“好孩子”是谁,校长的女儿没转述或表述。不过可以肯定“好孩子”是谁,校长是知道的,似乎是在隐其名而藏其美。校长是灾难的受害者,对于灾难的受害者,我等深深同情。校长是灾难的幸免者,对于灾难的幸免者,我等深为庆幸。但对于校长“好孩子”的言论,实在在大惑不解。如此说来,奥斯维辛的德国刽子手、南京大屠杀的日本兵,也都是“好孩子”啦?私意以为校长嘴中的这些“好孩子”比德国刽子手和日本兵一点也不好。如果把德国刽子手和日本兵作为战争机器零件考量进去的话,这些“好孩子”的人性也许更坏。不否认她们也是“机器零件”,是文革机器的零件,但她们是多么自觉呀,无须扬鞭自奋蹄。如果文革是一支老式步枪,她们就是最前端的刺刀。如果文革是一颗原子弹,她们就是热核反应的启动棒。自动出击和启动的刺刀和启动棒。
网上有人发问为什么最近有这么多反思和揭真相的文字,以为这是对“圣诞”庆祝之类的反应,“侄子”之类招摇过世,受害者反应一下极正常。有人说他们的“道歉”应该给“领袖”道歉,领袖没让他们打砸抢,而且还有文件制止,他们让领袖背了“黑锅”。真可惜,领袖不能起来兴师问罪。如果领袖能起来和“好孩子”们对质一下,胜过多少扯皮扯蛋和强词夺理呀!不说“8.18”巧妙的肯定、纵容和倡导,只说当日领袖的绝对权威,一句顶一万句,生杀予夺,竟容忍治下长时间滥杀无辜,用被欺蒙是说不过去的。而且还觉得不仅是容忍,是策划。“李夫人”在呈堂供证中也说过:我是他的一条狗。以为“夫人”之言并非无理取闹。所以,卞校长丈夫指领袖为第一凶手,方向正确。
道歉是人类良知的体现,也是文明进步的体现。真诚的道歉是这样,敷衍的道歉也胜于没有。“好孩子”的道歉也是值得欢迎的,也是进步。
道歉是进步,仅止于道歉是不够的,没有太大的意义,进而应该是清算和反省,以“苍蝇老虎一块打”的精神,从人到事,落脚于事,清算思维和原因。德国巴伐利亚的达豪市附近有一处二战中的纳粹集中营,战后建成纪念馆,在纪念馆的出口处刻着这样一句话:“当世人忘掉这些事的时候,那就是说,这些事还会发生。”
“好孩子”?说她们是“好孩子”未必是心胸宽广,她们也认为和重复自己是“好孩子”,是无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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